達而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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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鴻森「北朝経学的二三問題」―論文読書会vol.13

※「論文読書会」については「我々の活動について」を参照。

 

陈鸿森「北朝经学的二三问题」(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 第六十六本第四分、1999)

【概要】

  历代关于北朝经学的论述大抵依据《北史・儒林传序》,这是由于北朝学者的著作大多不传。这篇论文对多种史书的记录和疏文进行了分析,提出了不同于前人的见解。

  第一问题是关于皮锡瑞对北朝经学的评价:
  “北朝胜于南者,由于北人俗尚朴纯,未染清言之风、浮华之习,故能专宗郑、服,不为伪孔、王弼、杜所惑,此北学所以纯正胜南也。…北人笃守汉学,本近质朴;而南人善谈名理,增饰华词,表里可观,雅俗共赏。故虽以亡国之余,足以转移一时风气,使北人舍旧而从之。…人情既严故喜新,学术又以华胜朴。”
  首先,作者针对皮氏的主张“北朝不杂老庄、佛教”进行了分析。北朝学术以北魏为最盛。魏时虽似鼓励儒学,其实儒、释、老三教并行。北齐、北周也同样如此。北朝经学著作中关于老庄、佛教的言说到处可见。
  其次,作者认为北朝经学学风也有取于南学之处。作者以《尚书》伪孔传、《周易》王弼注、《春秋左氏传》杜预注为例,对此进行了分析论证。
  综上,北学非“笃守汉学”,其实也受到老庄、佛教、南学的影响。因此可以說,北学并入南学的现象本是十分自然的。除此之外,作者以史书对北朝学者刘献之、徐遵明的批判言说为例,认为北朝学者不守师法。换言之,北朝本身之荒疏招来北学并入南学的现象。

  第二问题是北朝公羊学是否大行。皮氏说:
  “据《北史》,河、洛主服氏《左传》外,不闻更有何氏《公羊》;且云《公羊》、《谷梁》,多不措意。<儒林传>载习《公羊春秋》者,止有梁祚一人;而劉兰且排毁《公羊》,则此所云《公羊》大行,似非实录。”
  但是,皮氏此主张缺乏文献依据。作者据《魏书》,发现《公羊》在北朝流行的不少事例。另外,现代学者也认为《公羊传疏》是出自北朝义疏的。这些事实明示在北朝也同样流行《公羊》。其实,北方学习《公羊》的学者,大多是三传兼习,《公羊》专门名家并不多。

  第三问题是关于《尚书正义》所据义疏为何。通常,《五经正义》所依据的义疏为何在是《正义》序中多有明言。但是,《尚书正义》序只说二刘的义疏最详,並未明言。清朝刘毓崧《尚书旧疏考正》认为除了孔疏驳正刘炫说的例子之外,孔疏基本上以刘炫《尚书述议》为据。刘氏在比较孔疏与其他书里残存的刘炫《述议》原文一样的地方后,发现三处几乎完全相同之例。潘重规在《尚书旧疏新考》中提出的主張与刘氏一致,但他通过对孔疏文脉的分析,发现另有两处可认为刘炫《述议》是孔疏底本之例。
  但是,作者并不认同他们的主张。首先,作者据日本古籍《令解集》,找到孔疏与刘炫《述议》一致的另外两例。尽管如此,作者说,这样的证据只能证明《尚书正义》各部分的疏文是来自刘炫《述议》,但是不足以证明疏文全体均引自刘炫。作者认为《尚书正义》依据的义疏不止刘炫一人,还应包括刘焯的《述议》。他依据《尚书正义》中与刘炫《孝经述议》中不一样的言说,来对此进行论证。
  又據《尚书正义》序中讨论二刘得失之处“焯乃织综经文,穿凿孔穴,诡其新见,异彼前儒,非险而更为险,无义而更生意。…炫嫌焯之烦杂,就而删焉。”,提出或许可以认为《尚书正义》和刘炫《孝经述议》的不同之处是刘绰的言说。作者举刘焯的《正义》疏文为例,说明刘绰解经的特征。虽然这些疏文均未明言焯的名字,但内容符合上述刘焯的特征,因而或可证明《正义》兼据二刘义疏。

  综上:
  一,北学也受到老庄、佛教、南学的影响,并非“笃守汉学”。
  二,公羊学在北朝也流行。
  三,《尚书正义》依据的义疏是二刘《述议》,非刘炫一家。

【議論】
・北学者の荒廃が南学勝利の理由と述べるが、そこまで言えるかどうか。二劉を北学のうちに含めるのであれば、北学が南学を受容し正義に繋がった、とも表現できそうだが。
尚書正義の源流を論証する部分について。「劉炫ではない」ことの証明は動かないだろうが、「劉焯である」とまで言えるのかどうか。とはいえ、もともと資料不足なので精一杯の議論か。